那是她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一双手。
那双手在过去那两年,曾经不知疲倦地给他按摩过双腿,温柔地抚慰过他的身心。
那么好的一个女孩,温温柔柔,与世无争,却被这个渣滓夹断了最宝贵的手指。
顾北弦压下怒意,单手插兜,轻描淡写道:“手太贱了,剁了吧。”
助理忙应道:“好的,顾总。”
顾北弦转身离开。
门一关上,身后传来女人没有人腔的惨叫声。
助理手起刀落。
黄鹊晕倒在一片血泊中,左手四根手指连根被砍断。
回到医院。
顾北弦在苏婳的病床边坐下。
看着她木然呆滞的模样,顾北弦心里揪了一下,刚要开口对她说仇已经报了,衣袖忽然被她抓住。
她外表温柔,内心却坚韧,轻易不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此时的她脆弱、无助,对他充满依赖。
顾北弦心里一软,感觉自己被需要。
他温声哄道:“别怕,我不走了,这几天一直陪着你。”
苏婳这才慢慢松开他的袖子。
顾北弦把她垂下来的乱发,仔细撩到耳后,说:“闭上眼睛睡会儿吧,我看着你睡。”
苏婳却睡不着,四根手指又肿又胀,指尖连心,心脏每跳动一次,都扯得手指疼。
指甲盖全部变成了黑紫色,很吓人。
她闭着眼睛,一秒一秒地挨着,心里难过得紧。看書溂
手指断了,如果长不好,太愧对外公十几年的悉心栽培了。
“砰砰”,有人敲门。
顾北弦起身去开门。
外面站着穿白大褂,身材高挑的沈淮,手里抱了一束白玫瑰。
他喊了声“表哥”,说:“我刚下手术台,听说苏婳手受伤了,过来看看她。”
顾北弦面色波澜不变,语气却相当冷淡:“沈少职业挺多。”
沈淮笑着说:“我的本职是医生,古宝斋是我爷爷的店。”
顾北弦没理他,走到苏婳身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