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以为是因为日月湾的床质量好,或者那间卧室风水好。
现在才知道,她做了噩梦没惊醒,是因为顾北弦在她噩梦时,安抚她。
可那两年,他脾气很差,对她也很冷淡,一点都看不出是个会哄人的主儿。
顾北弦见她发呆,揉揉她的头发,“我去了。”
苏婳淡嗯一声。
像是怕她等急了似的,顾北弦很快就从浴室里出来了,穿着酒店的睡衣,头发只吹了个半干,修长的小腿上,还带着水珠。
他掀开被子,“躺下吧,我哄你睡觉。”
苏婳没动。
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,顾北弦淡笑,“放心,没复婚前,我不跟你做那事。”
苏婳这才走到床前,坐下,抬起下巴,仰望着他,“那两年我做噩梦,你也哄过我?”
“嗯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顾北弦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
他理所当然的口吻说:“你是我妻子,你照顾我,我安抚一下你,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”
苏婳黛眉微凝,迟疑片刻,问:“既然关心我,那为什么楚锁锁一回来,你就跟我提离婚?”
那件事,可伤她的心了。
到现在还难以释怀呢。
“因为你每次做噩梦都会……”说到一半,顾北弦住了嘴。
他改口问:“你说梦话的事,你知道吗?”
苏婳摇摇头,反问道:“我说梦话吗?”
顾北弦微微挑眉,“你上大学时,室友没对你说什么?”
“没有,我上大学时,不住校,在外面租房住,因为要接活,贴补家用。”
“你妈没对你说什么?”
“我是外公外婆养大的,很小就跟他们分房睡了,跟我妈也是,分房睡。对了,我梦里说什么梦话了?”
顾北弦没接话,抬手勾住她的肩膀,“睡吧,我明天一早还要乘飞机赶回去。”
苏婳躺下,大眼睛凝视着他英挺的面庞,“我到底说什么梦话了?”
顾北弦唇角溢出一丝调侃的笑,“你梦里总喊我名字,还说,很爱我。”
苏婳一顿,随即笑出声,“你瞎说。”
顾北弦眼底风流涌动,“你真的喊过我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