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只能牺牲白苓。
白苓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孙予柔的脸,嘲弄的勾起唇。
看吧。
这就是她亲妈。
把她的自私自利说的如此良苦用心。
“跟你说的话听到了么?”见白苓不说话,孙予柔愤愤的问。
白苓敛回视线,淡淡的恩了一声。
孙予柔气的不行,却又无可奈何。
按了门铃,很快一个保姆过来开门。
“夫人。”开门的是陈妈,在季家工作了四十年,是老太太最信任的人。
陈妈瞥了眼孙予柔身后的白苓,淡淡开口,“老太太在等你们。”
虽是客气的语气,但并没有多恭敬。
这些年,孙予柔早就习惯被季家保姆看不起了。
她应了一声,带着白苓进去。
季家老宅很大,她们走了几分钟才走到正厅,打开门,长桌上坐满了人,像是在准备开家庭会议。
季老太太坐在首位,左手边是她的大儿子季易宇,右手边是二儿子季易安。
两边各坐着季老太太的儿媳和孙子孙女。
“妈,我把白苓接来了。”孙予柔很怕她这位婆婆,说话时都小心翼翼的,没有了在白苓面前的盛气凌人。
季老太太点点头,一双浑浊的眸子打量着白苓。
白苓半垂着脑袋,一双手仍然插在兜里,很安静的站在原地。
季老太太眼里掠过一抹嫌弃,“白苓,你虽然没接受高质量的教育,最起码的礼貌该有吧?见了长辈,不该叫人吗?”
“一个乡下人,从小没妈教育,就靠半死不活的奶奶养,能有什么教养?”开口的是季老太太大儿子季易宇的二女儿,季欣蕙,字里行间尽是尖酸刻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