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他未来的家庭和妻子都不负责。
没有一个在婚姻里的女人,会愿意面对某一天,丈夫突然冒出个孩子的问题。
如果不会,她会根据实际来选择要不要告诉他这个事,但不会是这个时候。
在她不确定傅景川和他的家人对这个孩子执念多大,会不会选择抢夺孩子的抚养权的时候,她不会冒然告诉他这个事。
傅景川家财大势大,如果他家执意要争孩子的抚养权,时漾没有把握能抢得过。
但孩子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来的。
从孕期里每一次产检的胆战心惊,到生孩子时的生死攸关,再到婴幼儿时期没日没夜照顾孩子的艰辛,这一路走来的种种,不是他们提供了一半基因的理由就可以代替的。
她不可能放弃孩子。
时漾也不希望孩子成为两个人被迫走到一起的纽带。
她好不容易从傅家那段生活里走出来了,不想又因为孩子重新回到那段生活里。
所以要不要告诉傅景川孩子的事,她一定得是观察和慎重考虑过后再做的决定,而不是现在。
但傅景川没有明确说会或是不会,他的敏锐也让她不敢多加追问,多问一句都能让他敏感察觉到原因。
她是怕了傅景川的这种敏锐和洞察力的。
这样的博弈下,又把她架在了那里。
问题一下子就变成了是要放弃前途,还是拿失去孩子抚养权的风险去赌。
无论哪一个,对时漾来说都是艰难选择。
这个问题林珊珊也给不了时漾决定。
私心里她当然是希望傅景川不知道这个孩子,这样就不会存在任何抢抚养权的问题。
但她不是孩子的生母,她没有权利替时漾做决定。
“我觉得,你也可以考虑先把项目接下来,工作的期间刚好也可以对傅景川和他家的态度再了解了解。这样也好方便你决定要不要把瞳瞳的事告诉他。”
林珊珊说:“反正哪怕要回去,肯定也是得你先回去安顿好后,我和瞳瞳才回去。刚好有个时间差。”
时漾看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。
手机恰在这时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