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沉瑾抬手想抓住安晴的手,阻拦她出去。
可安晴风风火火的就往外走去,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。
病房门口,宫连赫高大的身影长手长脚的挡住了他们的去路,不论他说什么,他都没有要让开的意思。
“宫连赫,是你打电话让我来关心阮沉瑾,现在我们已经过来了,你就将我们阻拦在外面吗?”厉慎俨乎其然道。
“阿慎。”白凝星挽着他的手臂,娇嗔地冲着厉慎摇摇头,随后才看向宫连赫,面上带着甜美的笑容:“宫先生,我和沉瑾也算是半个同事和朋友,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我理应来看看她,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的。”
“呵,你是来关心软软还是来看软软笑话的,你心里没数吗?”安晴推开宫连赫的手,走上前睥睨着白凝星。
她的身高比白凝星高一点,视线下移俯视着她。
白凝星被她从病房里窜出来给吓了一跳,踉跄的后退了一步,整个人都摔在了厉慎的怀里,浑身瑟瑟发抖,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,眼眶通红。
厉慎轻扶了一下她羸弱的腰肢,微抬着下巴,冷冽的声音如千年寒冰:“你在为阮沉瑾抱不平?一个为了钱连面子里子都不要的人也值得你站出来发声?”
安晴被气笑了,这就是阮沉瑾用心爱了三年的狗男人?!
他那不屑的嘴脸好似只要提到软软的名字,都是玷污了他的嘴。
宫连赫站在安晴的身后,他看着这个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女人骤然双手抱胸,仿佛被点燃了怒火值,做足了随时冲过去给厉慎两拳。
“原以为富贵养人,就算是滂臭不讲理的野猪沾染上佛香也能看出一心向佛,倒是没想到你这人看着人模人样,结果内里连牲畜都不如!”
安晴气势非常足,双手抱胸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难听的话,微眯着眼睛平静的叙述:“烂人的种就是烂,不论养在哪里都烂到让人不忍直视,养尊处优了几年你就忘记你是阴沟里爬上来的臭虫了?”
“厉慎,你以为你做的勾心斗角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了?”
噼里啪啦的安晴一口气说出了一长串。
和她搞人身攻击是吧?
软软喜欢他,心疼他,任由他侮辱她,但她可不是软软!
宫连赫佩服的看着安晴,她这张小嘴叭叭叭地也太好听了吧!宛如天籁之音。
厉慎的面色阴沉下来,鹰隼般犀利的双眸宛如在看死人,搭在白凝星腰肢的手不自觉的握紧。
自从他成年接手厉家后,再也没有人敢如此嚣张的和他说话!
白凝星心一沉,梗着脖子带着哭腔道:“安小姐,要是阿慎说错了,你大可以直接表达,何必说那么过分!”
她柔弱却还坚定的站出来帮厉慎说话,这一幕让厉慎怔愣住。
厉慎看着白凝星微微往前站着罩着他的身影,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在孤儿院的那天,他因为小时候长得太漂亮可爱,常常被孤儿院里的大孩子们欺负。
直到那天,有一个小女孩勇敢的站在他面前,护着他,以她瘦小的肩膀为他撑起了一缕阳光。
逐渐的,厉慎看着白凝星和当年的小女孩身影重叠,但内心却有一丝疑惑。
这个疑惑存在他内心很久,但从来没有提出过。
躺在病床上的阮沉瑾和他们一墙之隔,从她躺着的视线看过去,只能看到宫连赫宽厚高大的背影。
阮沉瑾唇角勾起苦笑,厉慎和白凝星都是只许州官放火,不。许百姓。点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