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其实有点拿不准顾景曜的态度。
从她提辞职到现在,他既没同意,也没不同意——虽然按照法律,员工只需提前三十天向单位提交辞职申请,就能正常离职,而且她和碧云的劳动合同也是一个月到期。
1+1的情况下,她没道理走不成。
但顾景曜那句,“她这辈子,婚丧嫁娶,都得我同意”,还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。
最后一周,最后一周了,绝对不能出错。
秦颜晚收起手机,靠在椅背上,仰起头看着输液瓶,一滴一滴落下,眼神逐渐放空。
次日早上,顾景曜的喉咙好多了,可以出院了。
秦颜晚把人送回东海岸,顾景曜直接进了浴室,他一个晚上没洗澡,还在医院待了一宿,早就受不了了。
秦颜晚则将医生开的药,分门别类地摆在茶几上,然后就离开。
她打车回公寓,还没到家,在车上就接到顾景曜的电话。
“你在哪儿?”他能说话了,只是声调还很哑很低。
“我回家了。”
顾景曜:“我同意你走了?”
秦颜晚疏离道:“药在茶几上,我都分类好了,顾总按照药盒上写的药量吃就可以了。”
顾景曜呵了一声,挂了电话。
但过了五分钟,碧云的法务就给秦颜晚打电话。
犹豫地问她腿伤真的还没好吗?真的没好,要再交一份最近两天的检查报告做证明,否则就存在假病假的嫌疑。
秦颜晚工资高,假病假骗工资,金额能达到诈骗罪。
结束跟法务的电话,秦颜晚回拨给顾景曜:“顾总,您到底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