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慈生知道她的性格。
一向是“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”,这一点,他相信哪怕过了三年,她都没有变,所以她现在才连跟他说句话都不愿意。
但他已经做好了决定:“无论你现在答不答应,这次我一定要带你走,我已经忍受了三年没有你的日子,我不能再等了,你跟我走,星若,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说的话。”
他说了这么多,黎星若还是无动于衷。
吴慈生终于忍不住,绕到她的面前去:“星若,你怎么一直不说话?你就这么恨我吗?你……”
话语至此戛然而止,因为轮椅上的女人,根本不是黎星若!
吴慈生下意识后退:“你是谁!”
完全陌生的女人,从轮椅上站了起来。
吴慈生的瞳孔在镜片后一缩,他诘问:“星若呢!”
叶赫然的声音从二秦窗户传来:“就凭你,也配跟我小姑姑说话?”
吴慈生猛地抬头!
叶赫然双手撑在窗户边,不知道听了多久,眼角眉梢,皆是嘲弄。
吴慈生已经意识到中计。
但已经这样了,他此时此刻只想知道一件事:“叶赫然,星若在哪里?”
叶赫然玩味儿:“吴律师找我老婆有什么事?”
“老婆?”吴慈生冷笑,“当年要不是我们有误会,轮得到你趁人之危?”
“哦,原来你们律师,现在都把出轨说成误会,真是严谨的法律工作者。”叶赫然嘲弄。
两人一高一低,吴慈生不得不仰起头跟他说话:“你又比我高尚到哪里去?你娶星若,不就是为了她手里那笔遗产。”
叶赫然双手离开窗户,插在口袋里,一脸无所谓地听他谴责。
“这些年你趁星若昏迷,借由夫妻关系的便利,转移了她多少财产,你以为我心里没数?我一笔一笔都替你记着呢,你有胆子就让我见星若,我给她看,我看她还要你吗!”